[瑟莱/原著向短篇]未来之日（BE警告！）
……爽
这是BE，BE，BE，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自行避刀……
自从站了瑟莱CP向以后我就一直在思考。
在两个人都对对方怀有爱情的前提下，为何会迎来原著中西渡与分离的结局。
以及在二人关系中无法避开的莱戈拉斯的母亲的存在，比起政治婚姻或者其他原因，我更愿意相信所有埃尔达精灵都是出自于爱而结合的，瑟兰迪尔也不例外。
这是我在电影及原著基础上脑补的最真实也最悲伤的结局。
谨以此献给让我爱上这个CP的初衷。
我还是回去写AU吧_(:з」∠)_
海盗AU番外我没忘……就是最近被虐的不太好
话说小伙伴们都很想看时空穿越梗扩写，但是写出来确定是BE啊真的要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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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已经进入了第六纪元，维拉们决定将维林诺再度迁移，中土世界将不再有通往维林诺的道路。
当维林诺将真正离开这个世界时，莱戈拉斯感到了恐慌。
他在维林诺已度过了五千余年，在他之后，再没有一个埃尔达精灵通过笔直航道从中土来到永生之地。
莱戈拉斯本以为他总能等到瑟兰迪尔的，因为他的父亲从不会真正责怪他，无论何事。
可他没有。
他爱着瑟兰迪尔，他的父亲。
但当他意识到这份爱情的时候，他已经伤害了他的父亲，以爱的名义。
他不能就这么离开。
维拉们对伊露维塔的首生子一向宽和仁慈，但他们仍不愿见莱戈拉斯返回中土。
“当你返回中土的那一刻，你就将受到它的影响，这是人类的时代，首生子不再受到大地的眷顾。”他的老朋友欧络因——在中土世界他叫做甘道夫——劝说他，“而维林诺离开在即，你将永远无法再次回到蒙福之地，甚至曼督斯神殿也不会召唤你。”
“我已有所准备。”莱戈拉斯平静地回答，“我有心愿未了，它值得我用生命去实现。
“你真的越来越像你的父亲了，年轻的精灵。”欧络因吧嗒吧嗒地抽着他从不离身的烟斗，叹了口气，“我的老师教会了我怜悯，可我真宁愿不曾拥有它。”
莱戈拉斯再一次踏上中土大陆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他曾生活过两千多年的世界。
五千年的时光足以改变许多事，他所熟悉的道路与城市都已消失无踪，甚至沧海变为桑田，高山化作深谷。空气中满是人类的气息，而他对于人世变迁一无所知。
莱戈拉斯突然有些害怕，如果绿叶森林也已不复存在，世界这么大，他该去哪里寻找瑟兰迪尔？
瑟兰迪尔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他说服自己。
他来到原本是密林领地边缘的地方，现在那里是一个小镇，小镇背靠着幽深的森林，据说走进森林的人都会迷失道路，再也不会出来。
没人知道这片广袤的森林曾经有一个美丽的名字，时光流逝，人们已不再保有关于精灵的记忆。
莱戈拉斯在森林中穿行，即将重逢的欣喜让他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这片森林比他离开时更加美丽而生机勃勃，却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他回忆起最后一次来到绿叶森林的时候，那时战争刚刚结束，他带着尚未散尽的硝烟迫不及待地狂奔而至，希望他的精灵王允许他带着年轻的族人们迁居伊锡利恩。
然而迎接他的幽暗密林已然伤痕累累，索伦爪牙的侵袭让密林燃起了熊熊大火，众多树木枯干死去，他的父亲最近一段时间起居都在密林边缘的第一线战场，现在他正指挥着精灵战士们重建这片遭受重创的家园。
他见到了一身戎装的瑟兰迪尔，后者的神情少见的疲惫，这位精灵王的精神之网已与整片森林结合在一起，他能感到它们死亡的痛苦与哀戚。
但他什么也没对莱戈拉斯说。
他们互相行礼，以国王和臣子的身份。瑟兰迪尔平静地倾听了他的来意，然后吩咐加里安去统计族人的意愿，他随着加里安走出王帐，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甚至没有跟他的父亲说一句“我回来了”。
在离开的时候，他们像每一对因成年而愈发疏离的父子一般告别，抚心行礼，含蓄而拘谨。他将带随着他的族人前往伊锡利恩建立新的王国，而瑟兰迪尔永远在这里。
莱戈拉斯记得他们说了再见，但并没有再见。
莱戈拉斯很快来到了密林地宫，但一切都已在时间长河中倾颓腐朽。环绕地下宫殿的河流已干涸，倒塌的石桥被泥土半掩，长满青苔植物，厚重的木门掩藏于层叠的藤蔓植物之下，却早已朽烂枯脆。
一切都显示这里已经长久无人居住。
他的热血渐渐冷了下来，却仍旧安慰自己密林精灵们可能只是放弃了地下宫殿，在森林中建立了新的家园。
曾经坚固无比的高大门扉在他一推之下轰然倒塌，激起翻卷的尘灰，在阳光下漂浮飞舞。莱戈拉斯走进他曾无比熟悉的宫殿，像走进一座古老的墓穴。
“Adar？”他有些嘶哑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回响，但没有任何回应。
唯一值得他庆幸的是，这里没有尸骨。
莱戈拉斯穿过长长的走道，这里曾经挂满明亮的灯火，而此时仅余残破的灯盏在风中轻晃。岩洞的罅隙中落下几丝阳光，走道空旷得可怕，除了他踩在浮灰上留下的脚印以外一无所有。
他穿过一顶宽敞的拱门，匆匆经过空荡荡的宴会厅。
他所知晓的最为宏大的欢宴总是在此举行，不管是百年一度的星光盛宴还是每年各种名目的聚会，西尔凡精灵们总是如此欢乐，每逢此时，宽阔的宴会厅会摆满烤肉蔬菜和各色水果糕点，当然还有精灵最爱的果酒，每一个精灵都可以欢饮达旦，一展歌喉或曲艺。
他的父亲通常在宴会厅的尽头高台上，他乐于与他的臣民们共同度过欢乐时光，他们依次向他敬酒，以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兴之所至之时，他甚至会拿起乐器亲自演奏一曲。
莱戈拉斯还是个小精灵的时候非常喜欢瑟兰迪尔的歌声，但他微妙的不乐意看到他的父亲在宴会上演奏——在他心中这应是专属于他的睡前歌谣。
在他长大以后，他意识到瑟兰迪尔并不是专属于他的，他还是一位精灵王，他有他的臣民和王国，这让他沮丧了好些天。
但他很快意识到，瑟兰迪尔是专属于他的父亲。
他不记得母亲的面容，而瑟兰迪尔从来对此语焉不详。但毫无疑问，从今以后他父亲全部的情感都将倾注于他。
这就足够了，他想。
莱戈拉斯经过一条幽深的长廊，它就连在宴会厅之后，通往王族的私人居所。
他曾在这里差点得到一个吻。
在他约第两千个诞生日的欢宴之后，他与他的父亲先行离席。
瑟兰迪尔在长廊中问他想要什么礼物。
他半开玩笑地回答他想要一个吻。
在那时候他已经确信他爱着瑟兰迪尔，并且他永远不打算将这一事实吐露出来。莱戈拉斯并不真正了解爱情，但他不知道他对于瑟兰迪尔的这份独占欲，除了爱情还有什么能描述。
他的父亲爱着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已然逝去，他所爱唯余莱戈拉斯一人。
而他会永远与adar在一起，其他的没有那么重要。
令他惊诧莫名的是，瑟兰迪尔真的偏过头俯下身来，他们的唇几乎相触，莱戈拉斯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父亲微醺的吐息。
在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后退一步，避开了这个吻。
他甚至花了大概半分钟的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您喝醉了，adar。”
而瑟兰迪尔沉默片刻就做出了回答，他的声音一如往常。
“是的，我为我的失仪致歉。”
可他们都知道精灵王并没有喝醉。
他路过密林精灵的训练场，这是洞穴中的一片被阳光照射的空谷，黄昏已至，训练场正中的那棵巨树苍老的树皮在夕阳照射下泛着淡淡的金光。
当他离开时这棵树还只是三人合抱粗细，而现在它更加庞大，几乎挤占了半个原本的训练场地，不过这没什么，毕竟在这里改名为大绿林以后，邪恶已经消逝，西尔凡精灵已不再需要刻苦训练弓术武艺。
莱戈拉斯轻抚上巨树的树身，他听到树木的低吟，却无法明了它的真意，只有瑟兰迪尔能与这片森林的树木交流。
他将额头抵在树上，闭上眼睛试图感受到他父亲熟悉的气息，可是并没有。
这曾是莱戈拉斯最喜欢的游戏，向着大树悄悄说话，而或早或晚，他的父亲总会知晓。虽然他告诉大树的事情大大小小，巨细无遗，总离不开瑟兰迪尔。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关乎他的父亲，唯有他对父亲怀有爱情一事从未吐露。
他崇拜瑟兰迪尔，他的父亲，他的国王，他完美的偶像。
他对瑟兰迪尔的一切有着不自知的占有欲，他要他永远是他的父亲，永远只爱他。
瑟兰迪尔是他的神明，他的一切。
他理应爱上瑟兰迪尔，但瑟兰迪尔绝不能爱他。
如果瑟兰迪尔可以爱上他，那么当然也可以不爱他，就像爱上他的母亲一样。
但是瑟兰迪尔是他的父亲，就永远是他的父亲，他只能永远爱他。
这就是小精灵莱戈拉斯的逻辑。
他来到瑟兰迪尔的书房，可这里也没有瑟兰迪尔。
石制的书桌上合着一本精美的书册，厚皮封面上镌刻着鹿角枝桠的花纹，那是瑟兰迪尔的笔记，他曾多次试图翻阅，却总被瑟兰迪尔严厉地斥责。
莱戈拉斯颤抖着手伸向合拢的书册，他不知道自己更想窥探瑟兰迪尔的内心，还是更希望此时身后传来他父亲严厉的斥责。
然而纸张早在漫长的岁月中腐朽，因指尖的轻轻触碰便即化为微末尘埃，瑟兰迪尔如何度过这五千年的时光，他终究无从知晓。
一叶银制的书签跌落尘埃之中，一小块白银简陋地被敲打成勉强能认出的叶子形状，上面还有坑坑洼洼的凹痕。
这是还未成年的他曾经给瑟兰迪尔的礼物。
莱戈拉斯还记得当时他说过的话。
“叶子陪着ada！”
而终究他离开了他的adar，只有这片简陋的叶子陪着瑟兰迪尔度过漫长的岁月。白银在多年的摩挲中已经失却了光泽，连凹痕都已被长久的抚摸平复许多，但依旧深刻。
在他成年以后，他不再从父亲的书房那儿得到睡前故事和晚安吻，他们常常在这里争执，关于领土、人类或是随便什么小事。
那不是他们在书房的唯一一次争执，却是莱戈拉斯胜利的唯一一次。
年轻的精灵并不了解爱情，但那个长廊上的吻令他感到他被背叛了。
如果他的父亲和母亲不是出自于爱结合的，那么他是否有资格获得父亲的爱？
如果他们是出于爱而结合，那么他的父亲为何对他产生了爱情？那不应属于他的父亲，它是邪恶的诱惑，会令人堕落，失去维拉的宠爱。他不能让这一切发生，即使这一切已经在他自己身上发生了。
莱戈拉斯并不记得，在他幼小的时候，他的父亲曾因思念亡妻彻夜独酌。
最终将瑟兰迪尔于放纵的醉酒中唤回的，正是他年幼的儿子。
而此时他的儿子正向他质疑着他曾经的爱情，和现在的爱情。
这情景太过讽刺，瑟兰迪尔唯有沉默以对。
以往他们的争执总是以莱戈拉斯哑口无言而告终，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令他确信自己是对的。
“请想想您的王国，您的臣民，您的妻子——我的母亲，还有我，您理应成为我们的光荣与骄傲。”
瑟兰迪尔定定地凝视着他，他知道他伤害了他的父亲。
良久，他听到他的精灵王轻声说，“好。”
从此之后，他是他的父亲，他是他的儿子，再无其他。
他走进瑟兰迪尔的寝殿，华贵的帐幔铺陈于床上，空无一人。
莱戈拉斯曾经在这里消磨过他最多的童年时光，瑟兰迪尔每一件柔软的华服都曾染过他熟睡的口水，无一幸免。
寝殿的窗口刚好能看到训练场，还是少年的莱戈拉斯曾经多次从这里翻进来，然后躲藏起来试图给ada一个惊喜，可瑟兰迪尔每次都能提前一步发现他，当他着急地问着缘由时，他会笑着回答他，“因为你是我的莱戈拉斯。”
瑟兰迪尔从不曾告诉过小精灵莱戈拉斯，他沾满泥土的靴尖总会在窗台上留下一点点痕迹。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心灵感应，莱戈拉斯也终将不再是“他的莱戈拉斯”。
此时那个窗口被紧紧锁了起来，雕花的金属锁具已经锈蚀，再也无法打开。
天色将晚，室内被幽暗的黑影笼罩，几不可见。
就像他们的关系一样。
瑟兰迪尔从未向他说过他爱他，但瑟兰迪尔确信他知道。
他从未向瑟兰迪尔说过他爱他，但瑟兰迪尔不知道，他确实爱他。
瑟兰迪尔把他当做爱人，而他把瑟兰迪尔当做一切。
他于五军之战后找了个借口出行，瑟兰迪尔没有阻拦他，他甚至为他指明了方向。
他押送咕噜姆回到密林，瑟兰迪尔为他准备了盛大的宴会欢迎王子归来，却没有在欢歌笑语中与他交谈一句。
他因咕噜姆出逃而被派遣前往瑞文戴尔报信，虽然这并非王子的职责。
瑟兰迪尔在尽量减少他们的相处时间，像每一个意识到儿子已经长大的父亲。
可莱戈拉斯知道，在他没有看着他的时候，精灵王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
他强迫自己不去理会，因为他不能让他的王坠入深渊。他理应高高在上俯视世间万物，受到维拉的祝福，而不是因不伦的欲念被世人所知，沾染污秽，遭受惩罚，他愿意自己承担这一切。他的王依旧是他的神明，并且只爱他一个。
年轻的精灵相信这就是爱，没有人比他更爱他的王。
他还过于年轻，未曾经历过长久的分离，也未曾感受过失去的痛苦，他不知道以爱为名的利剑能够多深切地伤害他的父亲，他不知道爱可以忍受一切苦难，除了毫无回应。
在他担任伊锡利恩领主期间，与密林常有文书往来，却一次都没有收到过瑟兰迪尔的私人来信。
当他的朋友逝去之时，他首次体会到永恒生命的漫长与悲凉。
在之后的三年里，他逐渐感觉到那些关于阿拉贡的浓烈或炽热的感情与过往都已淡去，只有怀念将久远地伴随他。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感情也一样，瑟兰迪尔并未背叛他的母亲，他们的结合出自于爱，在经过漫长的岁月之后，他仍旧怀念她，但爱情已然逝去。
他庆幸自己与瑟兰迪尔有足够长的时间，以及比爱情更为紧密的血缘联系，他们最终会永远在一起。
他决定西渡，并且相信他的父亲总会追随他而来。虽然他从来说不过瑟兰迪尔，但瑟兰迪尔从来也没有拗过他。
西渡之日，只有加里安带领着将随他西渡的密林精灵们前来。莱戈拉斯觉得这位看着他长大的西尔凡精灵眼中含有莫名的谴责。
他期待地望着密林值得尊敬的管家，希望他吐露关于瑟兰迪尔的只字片语。
但他什么都没说，他谨代表所有的密林精灵祝福他们的王子。
去往蒙福之地，从此平安喜乐。
他最终来到了王座之下，已是月上中天。一束月光洒在空无一人的王座上，像冰冷的祭奠。
莱戈拉斯曾相信他总会得到瑟兰迪尔的原谅，最终他们会在维林诺重聚。他们将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即使仅仅作为父亲与儿子。
他的手抚过冷硬的石制王座，王座和它的鹿角装饰上都染满尘灰，不复那位精灵王端坐于其上的光耀奢华。
他曾无数次在这里与他的父亲亲密交谈，在他还是一个elfling的时候，他端坐于瑟兰迪尔腿上，却总是没一会儿便忍不住去攀爬鹿角的枝桠，而他的父亲会伸长手臂，将他重新捞回温暖的怀里。
在他长大以后，他的位置换成了王座侧旁，他总是看着他的父亲处理政务，带着钦慕与骄傲，他的父亲所有的温柔情感只属于他，这让他无比满足。
并且理所当然。
直到加里安告诉他，瑟兰迪尔决定为了西尔凡精灵们永远留在中土，庇护他们。
他根本不相信他的父亲会抛弃他。
在他抵达维林诺的第一个千年，他幻想当瑟兰迪尔到来时，他会说什么。
第二个千年，他想他欠他一个道歉，以及一句我爱你。
第三个千年，他只想再次拥抱他，亲吻他，像他曾想对他做的那样。
可是瑟兰迪尔一直没有来，他甚至多次前往曼督斯神殿，他不知道自己希望看到什么，抑或害怕看到什么，但最终他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熟悉的身影。
悔恨与思念像虫蚁开始噬咬他的心脏，他终于理解了他对自己的父亲曾做过的事，以及瑟兰迪尔曾经遭受的痛苦。
他身处蒙福之地，却感受不到一点点喜悦。他就这样度过了两千多年。
他以为他终究有机会赎罪，他的双手终究有机会拥抱他所思念的精灵，他会告诉瑟兰迪尔他也爱他，即使他们将共赴地狱。可冰冷的空无一人的王座像在嘲讽他的天真。
莱戈拉斯缓缓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膝盖。
他蜷缩在王座之下，像蜷缩在瑟兰迪尔的脚边。
他哭了。
在第三个千年来临时，人类已进入了第五纪，中土大陆已经不适宜精灵居住，这里的风与土地都开始排斥精灵们，这是人类的时代。
瑟兰迪尔的森林无法再彻底庇护西尔凡精灵，他们的灵魂开始消耗肉体。
但他们依然快乐。
越来越多的精灵身体随着时间推移渐次透明，甚至穿过物体，最终消逝不见。他们在最终时刻来临前向精灵王告别，而他们的王会祝福他们。
瑟兰迪尔曾经疑惑陶瑞尔为何没有跟随莱戈拉斯前往伊锡利恩，她一直是他最好的朋友和伙伴。而在离开之前她解答了他的疑惑，她已经半透明的躯体给了他一个人类的拥抱，他们从未如此接近。
“感谢您为我们做的一切，我的王，即使您从未对我假以辞色。您不知道我多么希望您真的是我的父亲。”
她在离去前向他许诺，她不会接受曼督斯神殿的召唤，而将以无形之身继续守护着精灵王，直至灵魂消亡。
最后一个离开的是加里安。他忠诚的臣子曾经默默陪伴他度过了万年时光，而此时，他也将离开了。
“感谢您为密林所付出的一切，”这位棕发的西尔凡精灵总是带着他温和的微笑，“很荣幸能一直跟随您，如今责任已了，我希望您能追寻自己的幸福。”
这是他自成年以来第一次用“我”而非“臣”来称呼自己，像他还是瑟兰迪尔王子的侍从时那样。
而瑟兰迪尔没有答应他。
他枯守于王座，直至送走最后的臣民。
那一刻他如释重负。
他已达成与莱戈拉斯的约定，成为他的王国，他的臣民，他的妻子与儿子的光荣与骄傲。
他的灵魂与精神早已与这片森林合二为一，以行使他的责任，长久地庇护他的子民。此时他已无法离开，华贵衣袍之下，白皙指尖已渐渐变得透明。
剩下来的所有时光，他都在思念着他的绿叶。
瑟兰迪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儿子的感情不再是单纯的父爱，那已是太久远的记忆。也许是因为他在他身上倾注了太多的关心与温柔，以至于无法自拔。
他深爱着莱戈拉斯，所以愿意成为他想要的国王，父亲，乃至神明。他的绿叶需要他是他的一切，唯独不是爱人。
即使他从不曾拥有他的爱情，但他有那么多回忆，无论欢乐或是悲伤。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幸福。
莱戈拉斯在王座上转过身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他的父亲。
瑟兰迪尔就站在那里，望着他的儿子。
他的表情平静而庄严，穿着繁复的礼服，戴着正式的额冠，像他每一次坐在王座上时那样。他的面容依旧年轻，但眼神如此苍老。
万年岁月中漫天星斗最终都落入他的眼，像是被皎月照耀的无尽大海上粼粼波光，而在那之下是幽深的海水，漾着亘古不变的悲伤和思念。
莱戈拉斯屏住了呼吸，这让他产生了即将溺死在这苍青眼眸中的错觉。
他发觉到自己的狼狈，却无力抬手去擦干脸上的泪痕。
他只能看着瑟兰迪尔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却没有带起一丝空气的流动。他的父亲微微低头倾身，他的唇轻触到莱戈拉斯的额头。
而莱戈拉斯没有感受到任何实感，没有温度，没有气息。
他只是大睁着眼睛，透过精灵王逐渐虚无的身体，他看到对方身后空茫的幽深长廊。
这个虚幻的吻从额头逐渐下移，最终在唇边停驻了一秒。然后随着瑟兰迪尔的形体一并消逝无踪。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痕迹。
Fin
昨天写的时候一直脑内循环这首歌_(:з」∠)_
写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虐不虐了，这就是我想象中的结局，大概就该是这样吧。
FOREVER 永恒
--chantelle duncan
I’ve seen rivers rise
我看过潮涨潮落
seen mountains fall
高山夷为平地
seen endless vistas coming to an end
和那无垠的美景终归沉寂的刹那
I’ve seen stars collide
我曾目睹群星陨落
heard oceans roar
倾听大海咆哮
I know what it means to lose your only friend
我知道失去唯一友人意味着什么
nothing lasts forever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that’s what I’ve always heard
它总是萦绕在我脑海
all things good must ends
一切美好终将毁灭
you know it’s true
你我都如此肯定
nothing lasts forever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but maybe some things do
但也许会有例外
forever is the way I feel for you
那就是我对你的爱永恒不变
forever is the way I feel for you
对你的爱永恒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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